假千金不干了,转身和大佬扯了证 - 第1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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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瞳榆怔怔的,突然扑过去抱住他,眼泪大颗大颗砸下。
    “大哥哥……”
    沈夜心刺刺疼,柔下声音哄,“很快的,囡囡乖,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    佣人惊呼:“大少爷。”
    瞳榆哭声一顿,赶忙起身跑了出去。
    男人身着黑色大衣,身姿颀长,眉眼冷峻,逆着晨光而来。
    那一瞬间,瞳榆心底骤然萌生出希望。
    她感觉,原来的祁钺回来了。
    祁钺刚踏入室内,便被扑过来的人扑了满身。
    瞳榆眼睛都哭肿了:“祁钺……你吓死我了。”
    祁钺皱眉,下意识想将人推开,但不知为何,抱着娇软的人,听到她委屈的哭声,心脏骤然被扼住,窒息到不敢呼吸。
    他竟然舍不得推开她,就好像……这是他很重要的人。
    过了很久,即便面前这个人不哭了,祁钺还是能感觉到,自己心脏地强劲跳动。
    就好像,刚刚在公司忙碌的自己是行尸走肉,见到她,心脏才终于复苏,那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……
    祁钺瞳孔颤了颤,哑声问:“你,是谁?”
    瞳榆愣愣抬眼:“什么……”
    看到这张脸,祁钺心口又疼了,抬手推开了她。
    冷漠嗓音没有丝毫情绪:“我问你是谁?”
    瞳榆脑袋嗡的一下,差点没站稳。
    仄而勒恪扶住她,瑞凤眼犀利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    祁钺点点头:“前辈。”
    沈夜出声:“我是谁?”
    祁钺道:“沈夜。”
    瞳也瞪大蓝眸,“姐夫,我呢?”
    祁钺微微疑惑:“你是瞳也,为什么要叫我姐夫?”
    瞳榆脸色惨白,水眸转着泪珠,盯着他一字一句,“他不叫你姐夫,叫你什么?”
    祁钺蹙眉,在脑海追溯瞳也叫他什么,却发现一片模糊,什么都没有。
    他没回答,瞳榆继续哑声问:“我叫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叫你老公,你叫我什么?”
    “祁钺,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……”
    第246章 “对不起,我会努力想起来。”
    在她一句句的追问下,室内一片死寂。
    祁钺眉眼清冽,站在室外如一尊白玉神祇,高不可攀,清贵冷漠。
    众人震惊,心口堵塞。
    面前人,无论是神情、语气、还是动作,都在明确告诉他们。
    他没开玩笑,他真的忘记了她。
    在一切发生时,他封闭一切,将所有人阻隔,唯独给她留了个小窝窝。
    如今,一切结束,他接纳所有人,唯独忘了她……
    瞳榆死死咬住舌尖,口中发出一声呜咽。
    这三天的高度精神紧绷,让她身心俱疲,如今……
    瞳榆脑袋昏沉,腿脚阵阵发软,身体下意识往后倒去。
    众人一慌,赶忙去扶,却有人率先快他们一步。
    祁钺半揽着瞳榆,手掌抚着她苍白的脸,眼里划过怜惜。
    面对众人:“我们结婚了吗?”
    沈夜握紧拳,牙咬的咯吱响,“嗯,结婚了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祁钺淡淡应了声,抬手将瞳榆抱了起来。
    长腿阔步,步伐优雅,径直向电梯那边而去。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看着仄而勒恪:“师父……”
    仄而勒恪扯唇,一甩衣袖,“乱叫什么,少攀关系。”
    祁北着急,用力晃着他的肩膀:“咋回事啊,就算是抑郁也不会<a href=https:///tags_nan/shiyigeng.html target=_blank >失忆啊!!而且怎么只忘记了太太,他连瞳也都记得啊!”
    瞳也抿紧淡唇。
    他宁愿姐夫忘了他,能不能别忘记姐姐。
    仄而勒恪踢开祁北,“我怎么知道?你们应该查查他出去后发生了什么。”
    手术也不可能这么快,除非……
    仄而勒恪想到了麋雅,漂亮到引人犯罪的女人。
    来的这么快吗?
    他转身就走,叮嘱了句:“别让这小两口出庄园,一步也不行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卧室
    瞳榆睡的并不安心,眼睫一直颤,嘴里还在喃喃着梦话。
    祁钺侧耳,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    他眸里划过异样,站起身打量着室内,
    这是他的卧室,却和记忆中的大相径庭。
    粉色四件套,随处可见的女人物品,香薰插花,还有床头柜和飘窗的书本
    一切的一切,都在冲突祁钺的大脑。
    床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,唇瓣微动:“祁钺……”
    祁钺低嗯了声:“在。”
    瞳榆眼眶酸涩,扁嘴道:“我梦到你不记得我了。”
    祁钺默了默,忽然俯下身,黑色大衣随着他的动作将两人包裹。
    他动作很轻,开口道:“对不起,我会努力想起来。”
    瞳榆委屈呜咽:“我不要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祁钺喉结滚动,干巴巴哄:“不哭好不好。”
    他心疼,全身上下很是无力,感觉自己是空空荡荡的躯壳,没有归属地,十分空虚。
    然而他越哄,瞳榆眼泪越多,吧嗒吧嗒像是不要钱。
    边哭边骂:“你是渣男,你会下十八层地狱,你连白粥都不配喝。”
    祁钺低叹,僵硬着手,缓缓揉了揉她脑袋。
    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就很娴熟,总感觉莫名熟悉,像是做过无数次,刻入骨髓,成了他的肌肉记忆。
    并且这个动作,能填补他内心的空虚,心情愉悦。
    瞳榆顶着个鸡窝头,面无表情。
    心口微微怅然,果然,就算失忆,某些习性还是不会变。
    某人开口,语气微微扬:“我以前,经常这样吗?”
    不提还好,一提瞳榆就忍不住扁嘴,撇开头不去看他。
    “你出去,不想看到你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祁钺听话点头,转身离开。
    他现在需要个独立的环境思考。
    门刚关上,瞳榆就忍不住拿枕头砸过去。
    让走还真的走!!
    书房
    祁钺靠在办公椅,淡淡环视一周。
    对自己暗黑系的房间变成阳光系接受良好。
    他垂眼把玩着八音盒上的水晶球,舒缓音乐缓缓流出。
    男人微挑眉,怎么也没想到,这会是他喜欢的东西。
    对她这么纵容吗?
    门被敲了敲,祁北祁南推门而入。
    两人照着祁钺的命令,将他和瞳榆的事全说了。
    说完后还希翼望着他:“想起来了吗?”
    男人单手支着下颌,垂眼盯着份计划书,恍若未闻。
    祁北祁南有点怒,他们讲了一个多小时,说的口干舌燥,主子这什么态度。
    倒不是为自己,就是心疼太太。
    窗外的细细暖阳洒下,打在计划书的角落字迹。
    ‘瞳宝宝’
    祁钺翻了翻,几乎每页都有这个名字,写的笔挺劲瘦,很是认真。
    是他的字迹……
    祁钺握拳用力捶了下抽痛心口,喉头涩然。
    心脏是不会撒谎的。
    从刚刚在楼下她要晕倒,他身体快大脑一步扶住她时……
    祁钺就知道,他很在意这个女人。
    从书房的种种痕迹来看,他爱惨了这个女人。
    也对,因为爱,才纵容。
    祁北祁南说的他有认真在听,一切的一切,他像个旁观者。
   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祁钺开口:“我知道了,你们出去。”
    等到二人出去后,祁钺站起身,下意识去拉窗帘。
    太过明亮温暖的室内,不适合思考。
    他是这样想的,碰触到洁白纱窗却一动不动。
    好像听到句声音:心情烦躁了就听音乐,别拉窗帘。
    烦躁了就听音乐,别拉窗帘……
    这句话来来回回,断断续续在脑海中蹦出,娇娇俏俏,不停回响。
    祁钺眸光一颤,努力想要去追溯那道声音。
    但像是隔着浩瀚银河,无论他怎么追也追不到,空空如也,反倒是额头起了层冷汗。
    记忆的最初,成了尖锐的刺痛。
    祁钺浑身紧绷,眸色散发着冷戾气,任由一滴滴冷汗顺着下颌滑落。
    突然他闷哼一声,用力攥紧了纱窗,手背上青筋鼓起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男人倒地,大脑重重砸在地面,嘴唇打颤。
    一双眸空洞,没有一丝生气。
    他像个奋力挣扎的提线木偶,却终将无济于事。
    祁钺颤着眼睫,眼尾溢满猩红。
    他又没想起来,她会伤心的吧。
    夜深了,窗外月光黯淡,透着丝丝寒气。
    男人在冰冷的地板,从中午躺到晚上,却始终都没人发现他。
    祁钺长睫颤抖,睁开了眼。
    他站起身,看了看窗外天色,迈着僵硬的步伐去了主卧。
    瞳榆拿勺子的手一顿,抬眼看他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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